“高尔基是叛徒?”
“真是混蛋!”
“斯大林呢?”
“强盗!”他又嘱咐果里说,“你应当记住斯大林是强盗。”
在夜里,果里还在自语着“强盗”两字,但他终没有将“?”“!”择取其一确定地加在“强盗”两字以后。
果里与力士除去向我探询被释放的消息外,便在墙上涂着他们所喜欢的形象。
穆果夫宁每天在墙上用手指刻画着一些字迹,然后自己读着,读到高兴的时候,便唱起来,不然也给果里与力士讲述着故事,或是校正他们的思想,阻止他们往祖国去。
不过他最后病了,便不常说话了。
穆果夫宁病着,眼睛都迟钝了。在放茅的时候已经不往厕所里去,每天都使用着马桶。不过这次他却移近门边,等候他的女人经过他的身前往厕所去。在他的女人还没走近他的时候,他已经说了一声:“晚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