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都一样……”
“我不能开审。”副检察官说,就这样将手一挥,朝自己的办公室跑过去了。
他以一个对案件一点也不重要、毫无必要的证人缺席为由,将关于阉割派教徒的案子延搁下来,仅仅是因为他听说案件审理的时候,组成陪审员班子的都是有知识的人,可能使得案子以宣判无罪告终。根据他和案件的审判长的协议,此案应当移交县城的法庭,那儿有较多的农民陪审,所以判决有罪的可能性很大。
走廊里越来越热闹了。以民事审判厅附近聚集的人最多,这个审判厅正开审一个案子,审判长先生正在向陪审员们讲解案情。一个关心此案的人在接触法官们的案卷。休息时间,从这个审判厅走出来的正是那个老太太,一个卑鄙的律师为了维护一个商人的利益,夺去了她的财产,而那个商人对这笔财产本没有任何权利,连全体法官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,原告人和他的律师对真相更加清楚;但是他们精心构思出来的一步步的法律过程使案子成了定局,不可能不剥夺老太太的财产,也不可能不将其交付给商人。老太太是个肥胖的妇人,身着华丽的服装,头上的女帽上有许多大花朵。她从门里走出,待在走廊里,将自己的肥胖而短小的双手一摊,表示惊讶而束手无策,嘴里不断重复着:“这事将怎样完结啊?可怜可怜我吧!这是怎么搞的啊?”她转向自己的律师寻求答案。律师瞧着她帽子上的花朵,没有认真听她的话,心中考虑着什么。